陆薄言何尝不知道苏简安是在安慰他？“很好，她没受什么影响。”沈越川忍不住笑了笑，“你又不是不知道，她没心没肺，睡一觉醒来，就什么都忘了。”

小西遇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和陆薄言更像：浅色的唇抿成一条直线，长长的睫毛浓密得像女孩子，却是一副酷酷的“谁都不准打扰我”的表情。沈越川告诉司机地址，车子很快融入马路的车流中，急速向着萧芸芸的公寓开去。

“……”沈越川这才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，避开萧芸芸的视线，不答。“也行。”沈越川看了看时间，状似无意的说，“吃完我差不多该回去了。”

苏简安住在顶层的套房，有电梯直达，或者……可以从消防通道爬上去。小相宜看了看妈妈，一歪头把脸埋进她怀里，哭声渐渐小下来，到最后只剩下委屈的抽泣。

看来今天晚上，不是这一切的结束，而是一个新的开始。长这么大，这种笑容她只在两种情况下见过陆薄言看着苏简安的时候，或者苏亦承看着洛小夕的时候。

否则的话，服刑记录会跟随钟略的档案一辈子，他才二十几岁，正值人生的关键时期，万万不能让他进监狱。她可是医生，工作上犯一点小错，出的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