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比告诉陆薄言一个人名对他的伤害还要大,说完她就溜了,陆薄言咬了咬牙,脑海中掠过数个收拾苏简安的方法。
也就是说,今天晚上她可能又要和陆薄言同床而眠?
她根本没有这个想法好吗!
陆薄言如实说:“没有。”
陆薄言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,刚睡醒的缘故,整个人看起来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闲适和慵懒,他听完就要走开,苏简安叫住他:“我烤了蛋糕,拿给你吃!”
和妻子的好朋友几个人不约而同笑起来,笑声里隐含着轻蔑和不屑。
“啊!”
苏简安微微笑着,眼里满是对老人的敬重和感谢。
害怕被陆薄言察觉到不自然,苏简安拼命地把眼睛闭得紧紧的酝酿睡意,最终加速的心跳还是抵挡不住困倦,她沉沉睡了过去。
两人走出去等电梯,没多久电梯门滑开,里面居然有三个人洛小夕苏亦承和沈越川。
进了休息室,陆薄言把苏简安放到床上,她拉住他的手:“你有没有睡衣?借我穿一下。”他穿着衬衫牛仔裤,睡觉不舒服不说,起来衬衫就该皱得像泡菜了。
徐伯拿着两份报纸过来,放了一份在陆薄言的手边,又问苏简安:“少夫人,你要不要看看报纸?”
“那……你呢?”
“你们确实错了,但是……我不能当这次的事情没有发生过。”苏简安笑呵呵的起身,“耐心等等,警察叔叔很快就来接你们了,我先回家啦。”
……
在她的印象中,陆薄言是不抽烟的。
过去几秒苏简安才反应过来,红着脸瞪了瞪同事,夹了块脆皮鸡塞进她嘴里:“吃你的饭!”“什么意思啊?”苏简安的声音更闷了。
法医本来没有任何向家属解释的义务,其实她大可关上门不理陈璇璇母女的,但她选择了面对,结果却遭遇飞来横祸。陆薄言目光慵懒的看向她:“怎么?”
陆薄言皱了皱,送了块牛排进苏简安嘴里堵住她的嘴巴:“我要去美国出差。”陆薄言突然发现自己的要求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,苏简安不过是对着他绽开了一抹微笑而已,他居然就忘了这一天有多累,眼里只剩下眼前的人。
难过得眼泪都堵在心口,不敢哭,只能笑出来,然后擦掉。苏简安知道陆薄言是在报复,也猜到她的头发肯定被陆薄言揉成鸡窝了,但还是顶着一头鸡窝似的头发幸福地笑了。
苏简安:“所以,你让我看这篇报道,让我知道他就要被执行死刑了,觉得这样我就不会再做噩梦了?”她费力地坐起来,对上陆薄言的目光又移开,摇摇头:“我没事。”
自从被挟持过后,苏简安经常做噩梦,梦里反反复复都是那个场景,双目浑浊阴狠的凶手,拿着刀在她身上来回比划,要在她身上雕刻,然后将她肢解。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,呃,陆薄言开的不是去人民医院的路。